正月初五，特朗普的大女兒伊萬卡·特朗普攜女兒阿拉貝拉出席了中國駐美大使館的新年活動。盡管前后也就一刻鐘的時間，卻在社交媒體引來了廣泛關(guān)注。隨后，伊萬卡在自己的推特上發(fā)布了阿拉貝拉用中文唱的新年歌。

不能不說，特朗普總統(tǒng)的“第一女兒外交”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效果，也為中美關(guān)系注入了樂觀的情緒。

前幾日，因為特朗普沒有在中國新年之際發(fā)表祝福，引來了各種各樣的解讀。伊萬卡出席中國使館的新年活動，也算是遲到的“驚喜”。伊萬卡雖然沒有擔任政府職務，但是，特朗普現(xiàn)任妻子梅拉尼婭并沒有住進白宮，伊萬卡也就承擔了一部分“第一夫人”的職責。因此，伊萬卡身份特殊，雖不代表白宮，但其活動又會引起各種各樣的解讀，增加了中美關(guān)系的靈活性和彈性空間。

中國駐美使館的新年活動，本身就是公共外交的呈現(xiàn)方式，伊萬卡的活動之于白宮來說也是公共外交活動。國之交在于民相親，中美建交近四十年來，雙邊關(guān)系的內(nèi)涵已經(jīng)遠遠超過了政府與政府的關(guān)系，更多的是兩個社會之間的理解與交流。特朗普上臺之前與馬云有過會談，氣氛良好，減少了特朗普上臺之后帶來的緊張情緒。這次伊萬卡出席中國使館活動，也算是特朗普會見馬云之后的延續(xù)。

社交媒體時代，社會之間的交往和互動可以直接反饋到“外交”關(guān)系上面，特朗普和伊萬卡都是社交媒體的達人，伊萬卡的推特粉絲有312萬，“新年快樂”的推文獲點贊2萬多次。無疑，社交媒體將伊萬卡一刻鐘的外交活動所帶來的效果已經(jīng)放大了，至少在華人中很“討喜”，營造了友好的氛圍。無論特朗普表現(xiàn)怎樣，至少說明美國的年輕一代以及下一代，正在試圖革新與豐富中美關(guān)系的內(nèi)涵。就拿阿拉貝拉來說，她從小就學習漢語。孩童雖小，但是代表著未來，對于中美關(guān)系的未來，不妨抱持比較樂觀的期待。

其實，參加駐美使館活動的，還有美國的議員以及國務院負責亞太事務的助理國務卿拉塞爾，雖然他們在媒體的曝光度很低，但他們才是“職業(yè)外交”。就目前來看，中美關(guān)系至少包含著這兩種不同的外交形式，類似伊萬卡這樣的公共外交未必可以框定方向，但是運用得當?shù)脑挘瑓s可以改善民情和輿論。

特朗普上任之后，其“兌現(xiàn)承諾”的政治和外交政策毀譽參半，中美之間高級別的接觸也付之闕如。特朗普的對華政策葫蘆里面到底賣的是什么藥？很多人一時摸不透，這種不確定的氣氛，不利于中美之間的磨合。如今，伊萬卡和她的女兒卻提供了一種確定性。未來，無論特朗普采取什么政策，中美之間的社會交往無疑是兩國關(guān)系的支柱和可以不斷拓展的領(lǐng)域。

有人猜測，伊萬卡在中國使館現(xiàn)身，那中美之間官方的接觸和互動是不是也已經(jīng)提上日程了呢？對此還不宜進行過多解讀，畢竟伊萬卡并不能代表特朗普，也不會改變白宮對華政策。不過，雖然特朗普沒有在新年發(fā)出祝福，但未必代表特朗普“忘記”或者“漠視”了。對中美來說，迂回已經(jīng)成為常態(tài)，考驗彼此的不僅是外交的藝術(shù)，還有外交的意志和耐心。□孫興杰（學者）